午休醒来的时候,手机呼吸灯在一直在闪,在迷迷糊糊中点开了消息,那个楼主又给我回了私信。
“精神病哪个院的?住了多少年你都没出院,想留着当院长是吗?你自己照过镜子没有,是不是丑到看一眼就能哭一天,心里才这么阴暗?你过马路的时候都能引起车祸吧?那你千万别出去看海看长江黄河,花鱼草,太阳星星月亮这类的,人类发展到现在,文明进步不容易,万一引起海啸地震河水倒灌物种毁灭陨石坠落之类的,你的罪过就大了,请放过全人类,所以啊,没事就在家照镜子千万别出门。”
我深呼两口气,才忍得住我的暴脾气,手紧握成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楼主的ID:向北。
向北?我把你腿打断看你怎么向北!
“啊!!!!”我怒气冲冲的从床上坐起来。
“干嘛呀?”温耳被我吓得手机都扔了:“吓死谁啊?”
“我要去杀人!”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麻利地套衣服下床。
“谁又怎么你了?天天一惊一乍的,你是要疯吗?”温耳把接近暴走的我按到椅子上:“你又不是15岁地热血青年,动不动就动手啊?”
我把手机递给温耳:“请勇士告诉我,怎么面对惨淡的人生!”
温耳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编辑好内容发了出去,又将手机递给我:“你吧,就是个怂货,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好美,又不是小说,遇到点事你就不淡定,这样下去只会提前更年期,你就该学学我,万事随缘,一切看淡!”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笑了出来,在说脏话不吐脏字,骂人不带祖宗方面,除了温耳我还真没佩服过谁。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生活有阅历,而你就不一样了,你贵在不但经历丰富,还会长价啊!”
看完之后,我抱着手机哈哈大笑,对着温耳只比赞:“他要还骂怎么办?”
“骂什么骂?在教育这件事情上我从来没服过软,别忘了,姐姐可是以后的人民教师,再说了,他能怎么着呀,让他来,女的打跑男的按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也让李摇为做为爷们的尊严问题发一下声。”
“哦。”看着她喋喋不休,突然想起了刚刚她那句更年期的话,记仇似得:“对了,李摇今天被学妹约走了!”
“谁!”温耳大吼一声,宛如一个更年期,浑身点着火,恨不得烧了这栋楼。说好的万事随缘,一切看淡呢?
我拉了她一把,让她坐下:“图书馆三楼,进去的时候小声点,说话的时候也小声点,打架的时候能演默片就别出声啊,影响不好。”
“滚!”她起身,抓过包套上外套就往外走:“晚饭别把自己饿死了!”
我好笑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终于点了一次她的仓库。
手机又亮了亮,我点开看了一眼,把手机扔了老远。
“你是男的女的?走不走夜路?”
不至于吧,就是斗嘴嘛,他不会是个变态狂吧?我该不会上头条吧?他万一拿着刀突然出现怎么办?拿着棍也不安全是不是?要不要认个错,生命诚可贵啊!
五分钟后我拿起手机,视死如归的回道:“夜路就是我开的,你来啊!”
对于生命诚可贵这件事,我认真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面子价更高,面都没有见过,我凭什么认怂。
事实证明,在现实面前,人偶尔还是要怂一两次的。
我侥幸的想,网络是一张大网,他又找不到我,就算找到我了,我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啊,就算我承认了,他还能怎么着我?到时候我大喊一声非礼,冲我这张能看的脸,也得涌出来几个护花使者吧。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很怂逼的带上了帽子和口罩,在我认为的变态没有出现之前,我打扮的像个变态在校园里穿行。
几天之后,李摇和温耳在图书馆前,吵得不可开交,我过去拉住了温耳低声说:“跟我走。”
还没待反应,李摇就冲了过来要打我:“放开她!”
“别别别,我是落落。”情况紧急,我赶紧护住了脸,等了半天没见拳头落下来,才睁开眼睛拉下口罩:“我是落落,看清楚点。”
“学校最近贴吧里说的变态跟踪狂猥琐男,应该不是她吧?”温耳看着李摇,脸色不是很好。
李摇挠了挠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学校出现变态了?”我惊恐地看着温耳,想起那位网上的楼主壮士,瞬间躲进李摇身后:“快保护我。”
温耳把我拽了出来:“保护你什么,现在全校的人都怕你!”
“怕我?”我一脸茫然,“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不理我,商量道:“精神病有得治吗?”
“应该可以吧?现在应该是发病前期吧……”
“你有认识的医生吗?我们带她去看看吧……”
“三院的精神治疗这一块挺好的,我回去咨询一下专家吧……”
两人一言一语,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啊?谁精神病啊?医院,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有人要伤害我!”
“完蛋了,还有被害妄想症!”温耳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要不要告诉阿姨啊?”
“先别了,等确定了,我们再通知家属…”
“stop!”我再听不出来,就是真傻了:“我没病!”
“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温耳悲伤地把头靠在李摇肩上:“她会不会不认识我们啊!”
“我真没病!”我翻了个白眼,无奈了。
“你是没病!但你像个神经病!都是陈默害得,我去收拾他!”温耳像打了鸡血一样就往外走。
“干嘛啊!”我大喊一声:“让不让人说话了!”
温耳和李摇都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别动不动就陈默,已经好了的疤你们不揭行不行?”我放低了声音走近了他们点,“网上那个变态,问我走不走夜路,我怕他对我图谋不轨,这些天我都够倒霉了,万一再遭遇个什么不测,怎么办啊?”说着说着我竟然有了哭腔。
“好了好了……”温耳走过来抱住我:“没事,不还有我跟李摇吗?”
我正准备应景地抹点眼泪的时候,一个陌生又好听地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你吧?”
顺着他修长的影子,我抬头望去。逆着路光的光,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于是便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又去看他。
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眼神清朗,一头短碎发正好打到镜框架上,高高瘦瘦,一身运动衫松松垮垮穿的很随意,却很是帅气,此时他正拧着好看的眉头看着我。
“谁?”我认真地想了又想,确实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帅哥。
“向北。”他勾了勾嘴角,带起几分笑容。
“向……向……”北字我都没吐出来,早些日子的猜测,恐慌瞬间将我包围,见李摇和温耳都站在原地并无动作,当下脑子当机立断,立刻扑了上去抱住少年大喊:“非礼啊!非礼了!!!!”
温耳和李摇彻底愣在了那里,两人看着我张着老大地嘴巴,而被我抱住的男人也懵了,像是习惯反射,他伸出手接住了我,很快,我们便被围观了。
一个女孩子死死的抱着一个男孩子,高喊非礼,怎么看,好像都是男孩子吃亏,是吧?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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