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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论文1919h论令人害怕的东

要考察那些能够有力地、明确地在我们身上引起害怕感情的事物、人、印象、事件以及环境,选择合适的范例来开始研究工作显然就是一个先决条件,延奇把这样的疑惑——“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是真正活着,或者,一个无生命的物体是否会活起来,”——当做了一个典型例子。这里他指的是蜡像、玩偶以及有机械装置的动物或机器人给人们留下的印象。在这一类东西之上,他又增加了癫痫发作以及精神病的各种表现形式产生的害怕效果。因为这些东西在旁观者的心中激起了这样一种感觉:充满生命活力的普通外表,掩盖着机制性的活动过程。我们虽然不能完全接受这位作者的观点,却可以把这个观点作为我们调查研究的出发点,因为我们由此便可考虑为什么作家能够比其他人更成功地使其作品产生害怕效果。

延奇说道:“使故事产生害怕效果的最成功的手段之一,是使读者不敢肯定某一特定的人物是人还是机械,而且还要把读者从这种不肯定中引开,以防止读者为澄清事实而作出即时反应。因为正像我们先前说过的,如果不这样办,这件东西产生的特殊的心理效果就会很快消失。霍夫曼(Hoffmann)①在其异想天开的故事里,不止一次成功地运用了这种心理的机智。”

毫无疑问,这一观察结果是正确的。这一观察主要是指霍夫曼的作品《夜景画》中“睡魔”的故事。“睡魔”的故事包含有奥芬巴赫②的歌剧《霍夫曼的故事》第一幕中玩偶奥林皮亚的原型。在“睡魔”的故事中,从各方面看来,奥林皮亚那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但是我认为(我希望大多数读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同意我的观点),关于玩偶奥林皮亚的主题,绝不能被看成是这个故事产生的那种无可比拟的神秘、害怕气氛的唯一因素;也不能说,这是产生那种气氛的诸因素中最重要的一个。霍夫曼以自带讽刺的笔触处置了有关奥林皮亚的情节,以此来嘲笑年轻人对情人的理想化。但是,这并没有增强故事的这一效果。恰恰相反,故事的中心思想是另外的某种东西——与故事的标题有关,而且常常在关键时候反复出现的东西,那便是关于挖出了孩子眼睛的“睡魔”的故事的主题。

这个怪诞的故事一开始,便谈到年轻大学生纳撒尼尔对童年的回忆。纳撒尼尔此时生活幸福,但是他却不能消除那些同他所爱的父亲的神秘、可怕之死密切相关的回忆。他记得好些晚上,他的母亲总是打发孩子们早早上床睡觉,告诉他们:“睡魔要来了。”并且肯定就在这些晚上,纳撒尼尔会听到一位客人进来的沉重的脚步声,他的父亲然后就和客人呆上一个夜晚。当纳撒尼尔向母亲问起睡魔是什么人的时候,母亲肯定会否认说,没有睡魔这个人,只是大家口头上说说罢了。但是,他的保姆却说得活灵活现:“他是个歹毒的人。只要谁家的孩子不睡觉,他就会来,撒一把沙子在你眼睛里,眼珠子便一下子从脑袋里跳了出来,然后你满脸部是血淋淋的。接着,他就把眼珠子捡起来,放在麻袋里,扛回月亮去喂他的孩子。他的孩子的嘴尖尖的,象猫头鹰的嘴一样。他们在巢里把淘气孩子的眼珠子一个个啄来吃掉。”

虽然小纳撒尼尔已经懂事,长大了,不会相信睡魔象这么个样子,有这么可怕,但是害怕睡魔的想法在他心中固结下来。一天晚上,就在“睡魔”快要来的时候,他藏在了父亲的书房里。他认出了这位客人就是科佩留斯律师。科佩留斯是个令人厌恶的人,偶尔到家里来吃上一顿饭。每次他来,孩子们都怕得要死。现在,纳撒尼尔就把科佩留斯真正当成了可怕的“睡魔”(如果我们联想到这个场面的其余部分,我们就会感到,霍夫曼已经使我们怀疑起自己来:究竟应该把这个场面看成是这个吓得要死的孩子在说胡话,还是应该相信故事里的一系列事件是真实的)。接着,他的父亲和客人在燃着红火的壁炉旁忙乎开来。这个小偷听者这时听到科佩留斯喊了一声,“这儿用你的眼睛!”,就尖叫起来,暴露了自己。科佩留斯一下抓住了他,拿起火中通红的炭粒便要往他眼中放,要把他的眼珠子弄出来,放到火中烧。纳撒尼尔的父亲恳求科佩留斯别这样,这才救了他的两只眼睛。事过之后,纳撒尼尔完全陷入了神智昏迷状态,接着便生了一场大病。如果有人倾向于用理性来解释“睡魔”,他就不难从孩子的幻觉中识别出保姆所讲故事对孩子的影响。撒到孩子眼睛里的沙粒变成了火中通红的炭粒,两者都是要使他的眼珠子跳出来。一年之后,“睡魔”又来拜访,在他拜访的过程中,纳撒尼尔的父亲在书房中被炸死。科佩留斯从现场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纳撒尼尔成了大学生以后,他觉得他在一个名叫米塞佩·科佩拉的意大利江湖眼镜商身上,又看到了童年恐怖的幻影。这个眼镜商请纳撒尼尔帮忙在大学城推销气压计。当纳撒尼尔拒绝时,他又补充说道:“呃,不是气压计,不是气压计——是漂亮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当纳撒尼尔发现眼镜商拿出的眼睛仅仅是无害的眼镜时,他的恐怖感减小了。他买了一副袖珍望远镜。他透过望远镜向对面斯帕兰扎尼教授家望去,偷看到了教授漂亮的女儿奥林皮亚。奇怪的是,奥林皮亚沉默不语,一动不动。他很快热恋上了奥林皮亚,忘掉了自己聪明、明白事理的未婚妻,但是奥林皮亚仅仅是斯帕兰扎尼制作的机械人,她的眼睛是“睡魔”科佩拉给安上的。纳撒尼尔的行为使得斯帕兰扎尼和科佩拉为这件手工品发生了争吵。眼镜商扛走了这个没有眼睛的木头玩偶,斯帕兰扎尼这位机械师从地上捡起奥林皮亚血淋淋的眼珠,掷到纳撒尼尔的胸前,说道:“科佩拉从你(纳撒尼尔)那里偷走了眼珠子。”纳撒尼尔又疯了,在谵妄中,父亲之死的回忆与这次新的经历混在了一起。他叫道:“快点——快点——快点——火网——火网!快速旋转,火网——团团转!木头人,啊!可爱的木头人,快速旋转——”然后扑到教授——奥林皮亚所谓的父亲身上,想把他勒死。

纳撒尼尔从这场大病中渐渐恢复过来,最后似乎痊愈了。他同未婚妻和好如初,两人准备结婚。一天,他们在城里散步,来到市场附近。市政厅高高的尖塔这时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在姑娘的建议下,两人登上了高塔。姑娘的弟弟本来同他们走在一块,这时留在下面等他们俩。在塔上,克拉拉(未婚妻的名字)的注意力被下面—个古怪的东西吸引住了,只见这个东西正沿着街道走过来,纳撒尼尔从衣袋更拿出科佩拉卖给他的袖珍望远镜。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去时,顷刻工夫便精神失常了。他高叫道:“快快旋转,我的木头玩偶!”他用力把未婚妻往塔下推。她尖叫起来,唤来了她的弟弟。弟弟救下了她,两人赶快下来,到了安全地方。在塔上,这个精神失常的人团团打旋,尖叫着:“火网,快速旋转!”——我们知道这些话的来源。人们开始在下面聚集起来。人群中闪出科佩留斯律师的身影。他突然回来了。我们可以这样设想:正是纳撒尼尔从望远镜中看到了科佩留斯的到来,他才顷刻间神经失常了。下面的人想走上塔顶,捉住这个疯子,但是,科佩留斯①笑着说道:“等一等,他会自己下来。”纳撒尼尔突然站定了,两眼盯住科佩留斯,狂叫了一声:“是的!漂亮的眼睛——美丽的眼睛。”然后猛地一下扑下了高塔的护墙。他跌在铺路石板上,头砸得粉碎。一霎眼功夫,“睡魔”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想,这个简短的故事梗概会使读者毫不怀疑这一点:害怕的感情直接与“睡魔”这个人物有关,即同挖眼珠有着联系;而廷奇所持的理智上不肯定的观点则与这种神秘、害伯的效果毫不相干。对于奥林皮亚这个玩偶,我们承认不敢肯定她是有生命还是无生命。不过,这—点不同于上面说到的那种更为突出的神秘、害怕的例子,也与故事的整个效果毫不相干。作家的确在一开始就无疑有意不让我们知道,他是要把我们带到真实世界,还是要把我们引进他创造出来的那个纯粹异想天开的天地,从而在我们心中引起一种不肯定的感情。霍夫曼当然有权这样做。如果他选择在一个布满精灵、魔鬼、鬼魂的世界里展开他的故事,正象莎士比亚在《哈姆雷梅》,《麦克白》,或者,从另外一层意思上说来,在《暴风雨》以及《仲夏夜之梦》中所做的那样,那么,我们得尊重他的决定。而且,只要我们听从他的摆布,我们就会把他的布景当成一个真实世界。但是,在霍夫曼故事的进展过程中,这种不肯定消失了,而且,我们看到,他的意思是要我们也透过那可怕的科佩拉望远镜来看一切——也许,他自己也曾经见过这种光学仪器,因为故事的结局把一切都说得十分清楚,眼镜商科佩拉就是科佩留斯律师,也就是“睡魔”。

因此,不存在任何“理智上不肯定”的问题。现在我们知道,我们不能旁观疯人的想象产物。尽管有着理智的头脑是我的优越性,我们能弄清楚疯人想象后面事情的原委,但是这种认识却无法抹掉作品留下的神秘、害怕的印象。所以,“理智上不肯定”的理论并不能解释这种效果。

从心理分析的实践经验中我们知道,担心受到损伤或者失掉眼睛是童年最大的担忧。很多成人仍旧有着这种忧虑。就身体各部分来说,他们最怕的是眼睛受到损伤。我们也习惯于说,珍惜什么东西象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我们从研究梦、幻想、神话的工作中知道,同眼睛、与眼睛失明有关的病态焦虑(morbidanxiety)常常替代着惧怕阉割(castration)的心理。俄狄浦斯这位神话中破坏法律的人,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他这样做仅仅是一种减轻了的阉割惩罚形式。按照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惩治法则(1extalionis),刺瞎双眼对于俄狄浦斯来说是唯一合适的惩罚形式。我们尽管可以站在理性的立场,抛弃这种认为对眼睛的忧虑来源于害怕阉割的恐惧心理的说法,然后说道:既然眼睛是人的宝贵器官,对眼睛的担忧也就是恰当的和自然的了;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说,害怕阉割本身除了包括这种合情合理的担忧之外,就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更深的秘密可谈了。但是,这种观点并没有充分说明眼睛同梦、神话以及神话中存在的男性器官之间的替换关系:这种观点也不能消除人们获得的这样的印象:尤其是阉割的威胁,在我们心中激起了有点古怪的、强烈的、自己说不清楚的感情。这种感情首先强烈地影响着失掉身体的其它器官的想法。当我们分析神经症患者,了解了他们的“阉割情结”的详细情况之后,我们便打消了对这个问题的所有疑虑,进而意识到,“阉割情结”在他们的精神生活中起着巨大的作用。

我不会建议那些对心理分析持反对观点的人选中“睡魔”的故事,并以此作为自己的根据,来证明对眼睛的病态焦虑与阉割情结完全不相干。因为这个故事引起了两个问题:为什么霍夫曼把对眼睛的焦虑与父亲之死这样紧密地联系起来?为什么“睡魔”每次出现都是为了干涉恋爱?霍夫曼把不幸的纳撒尼尔同他的未婚妻分离开来,并且割断他同克拉拉的弟弟——他的最好朋友之间的友谊。霍夫曼毁掉了纳撒尼尔的第二个恋爱对象——奥林皮亚这个可爱的玩偶;在纳撒尼尔赢回克拉拉,并将幸福地同她结合的时候,他还把纳撒尼尔逼上了自杀的道路。如果我们不承认对眼睛的担忧同阉割情结之间有着联系,上述故事中的那些事以及其它的事就好像是作者武断所为,似乎毫无意义。但是,一旦我们用实施阉割的可怕的父亲置换“睡魔”,那么,我们就能懂得故事中发生的一切。①

因此,我们将冒昧地把“睡魔”的效果归结于孩子的恐惧与阉割情结的关系。当我们知道可以将儿时的因素用来解释害怕情感之后,我们就得检查一下,可否将这种观点应用于害怕的其它事例。我们在霍夫曼的故事中发现了为延奇所强调的另一个主题:玩偶看起来是活的。延奇认为,当理智上不敢肯定一个物体是否有生命时,或者一个无生命的物体变得来太象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时,唤起害怕知觉的最有利条件就具备了,玩偶碰巧与儿童生活密切联系着。我们记得,儿童早期做游戏时,并不严格区分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他们特别喜欢把自己的洋娃娃看成活人。实际上,我偶然一次还听到过一个妇女这样宣称:当她到了八岁时,她还深信,如果她用特殊的目光凝视她的洋娃娃,这些洋连娃就会活起来。由此我们不难发现童年中的这个因素。但奇怪的是,“睡魔”的故事涉及了那些激起儿童早期恐怖感的主题,而“活着的玩偶”的想法却根本不能引起恐惧。儿童并不害怕他的玩偶活起来,他甚至渴望着会这样。因此,对某种东西产生害怕感情的根源不在儿时害怕这件东西,而在儿时的愿望,或者仅仅是在儿童时的一种信念。这里似乎有一个矛盾,但是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复杂情况,这个复杂情况对我们今后会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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