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产后漏尿，老公嫌我脏不让我回家，赶我去楼梯间坐月子。
女儿自闭，婆婆怪我在端午恶月结婚，将我赶出家门。
他们伙同小三，抢我房子，摔我女儿，逼我自杀。
我不争不抢，一走了之。
没多久，他们一家子上门，哭爹喊娘求我救救他们。
我一手握新老公，一手牵女儿，头也不回。
1
生完孩子后，我的盆底肌肉松了，经常控制不住尿意。
老公姜磊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还用脚把我的行李踢到一边。
“这味道太难闻了。”
他说我一天不好，就别想回家睡觉。
盆底肌恢复哪那么容易，至少得几个月。
难道要我几个月不回家？那我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让她住后楼梯吧。”
婆婆对姜磊说，后楼梯地方大，住人没问题。
姜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把我的行李全扔到了后楼梯。
又去楼下的旧货店买了张二手折叠床，这就是我坐月子的床了。
别人坐月子收的是鲜花和蛋糕，我得到的却是一张生锈的折叠床。
他们知道孩子的性别后，就露出了真面目，连装都不装了。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怀里熟睡的宝宝，她又有什么错呢？
我不顾邻居异样的目光，在后楼梯安顿下来。
姜磊只是一时糊涂，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不管的。
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女儿在哭。
我爬起来准备喂奶，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在翻我的衣服。
她拿起我的裙子一件件试穿。
我吓了一跳，“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她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对屋里喊：“磊哥，你老婆醒了。”
我老公一出现，那女人立刻换了副嘴脸，娇滴滴地一口一个磊哥。
姜磊搂着那女人的肩膀，说她是老同学，护士，特意来照顾我坐月子。
我刚想拒绝，姜磊就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我妈腰疼又犯了，小雅是好心来帮忙，你对她客气点。”
婆婆的腰疼总是在我需要帮助时发作，我只能点头。
只是这个叫小雅的女人，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我心里不是滋味，但又劝自己别多想。
或许姜磊真的是良心发现，月子里多个人帮忙，会轻松很多。
小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她眼里似乎有一丝恨意。
2
女儿一直哭，我因为剖腹产的伤口还没好，不能下床走动。
我本来想叫小雅来搭把手，可是喊了好几声，她都没出现。
我只能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按着伤口，慢慢地往屋里挪。
这时候，婆婆已经出去跳舞了，客房里也找不到小雅。
我一进主卧，就看到小雅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进来的！”
姜磊听到我的声音，湿漉漉地只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是两口子呢。
“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都是客人，难道还要像你一样睡楼梯间吗？”
小雅挑衅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得意。
姜磊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你来这儿干嘛，你身上那味儿，闻着就想吐。”
我身上明明没有味道，他这是心理作用。
我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姜磊好像根本不知道女儿要吃奶，我连口水都没得喝。
婆婆正好回来，看到我就翻白眼。
“喝水不会自己去倒？看你那矫情样。”
她推开我求助的手，轻描淡写地说：“谁没生过孩子啊，能有多疼？”
“别人生孩子跟吐枣核似的，怎么就你这么难？”
我气得肚子上的伤口一阵阵地疼，好像有血渗出来。
我扶着墙，撑不住，滑到了地上，背上全是冷汗。
姜磊过来踢了我一脚，“别装了，去做早饭，我们都饿了。”
我感到一阵阵恶心和眩晕，疼得晕了过去。
是电视的声音把我吵醒的，我还在冰冷的地板上躺着。
我身上连件衣服都没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赶紧抱起旁边的女儿，她冻得脸都红了，已经哭累了睡着了。
我跟着声音来到客厅，看到小雅、姜磊和婆婆已经吃饱喝足，正看着最火的综艺节目。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气氛好得插不进去。
我走到桌前，看到一桌子没收拾的剩菜剩饭，平时都是我辛辛苦苦做饭还得收拾。
我随便吃了点还能吃的东西，不然没奶喂女儿。
“吃完把碗洗了。”
姜磊连头都没抬，扔下一句话，然后他们又哈哈大笑。
我忍着疼把屋里打扫干净，带着女儿回到后楼梯。
这张二手的折叠床，比里面的房间更能给我安全感。
邻居看不下去，给了我一箱牛奶，说坐月子得有点营养。
我知道坐月子不能哭，眼睛会瞎，但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
我想要的关心，连陌生人都能给，最亲的人却从来不给。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我也傻，离开了伤心地，一下嫁到这么远的地方。
现在我无依无靠，就算我想走，也没地方去。
以前我还有同事和朋友，但自从怀孕，婆婆就说她腰疼。
她和姜磊一起劝我辞职，说得好听，让我别太累，其实是想让我当全职保姆。
我挺着大肚子伺候他们母子俩，他们不但不感激，还总挑我的毛病。
水果大小不对，猪肉肥瘦不对，每天都有不满意的地方。
以前我觉得一家人，不能计较太多，也就默默忍受了。
但现在我有女儿了，这么小的生命，我必须保护好她。
我转身回到屋里，一把拔掉了电视的插头。
3
“楚颖，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姜磊和他妈异口同声地对我吼，他们俩总是一条心。
我也不含糊，指着小雅说，要么她离开，要么我走人。
她哪里是来帮忙的，明明是来找茬的。
小雅突然站起来，指着我就开始大骂。
说什么我不知好歹，把我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还说什么我是狗咬吕洞宾。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专业保姆，完全不提早上房间里发生的事。
姜磊也站在她那边，说我太敏感，心眼太小，可能是得了产后妄想症。
“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的，要不你们俩一起滚蛋也行。”
我这话一出口，姜磊和他妈立刻就不说话了。
结婚的时候，姜磊和他妈说钱存了定期，一直拿不出首付。
拖来拖去，我只好先用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当婚房。
他们承诺了又承诺，说拿到钱就买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分钱都没看到。
“磊哥，你就这么让她欺负我？”小雅哭得稀里哗啦。
“多大点事，你不就是想搬回来嘛，那就搬回来吧。”
看在房子的份上，他妈也开始劝和。
姜磊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想无家可归，也就让步了。
我可不想和他住一起，觉得恶心。
小雅立刻从泼妇模式切换回可怜模式，哭哭啼啼的。
最后，她不情愿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姜磊心疼得要命，但又不敢当面发火。
当天我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磊生闷气，好几天都不和我说话。
他妈端来一碗鸡汤，假惺惺地安慰我。
她保证说姜磊和小雅只是同学，没有我想的那些事。
我看着女儿的小脸，也只能选择相信，毕竟姜磊是女儿的爸爸。
我不想让女儿缺少父爱。
我刚想躺下休息，肚子突然剧痛起来。
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腿流下来，床单都被染红了。
医院后，医生狠狠地批评了我。
说我恶露还没排干净，不能喝那些大补的东西，尤其是当归。
我这才知道是他妈那碗鸡汤差点害死我。
“别人都能喝，你怎么就不能喝，没那个命就别装。”
他妈不满地一直在唠叨。
我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根本没力气和她争辩。
没多久，我的手机就一直响，短信一条接一条。
平时不怎么联系的亲戚都在群里
我。大姨：楚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婆婆，她也是为你好。
表舅：你别不识好歹，差不多就行了。
二姑：我早就说了，别和年轻人住，他们只当你是免费劳动力。
……
我赶紧往上翻聊天记录。
果然，婆婆在群里发了一篇长文，标题是。
她在文章里哭诉自己煮的汤不合我口味，医院，还和医生一起骂她。
然后又说养孩子是母亲的责任，和她没关系。
她要为自己活一次，不再照顾我坐月子了。
她已经订了去海南的机票，明天就出发。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旅游，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婆婆继续在群里表演，塑造自己是个无私奉献却被辜负的好婆婆形象。
“只要她过得好，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大家都信了她的话，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我自然就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人。
4
就一个月时间，我差点没命了两次，全都是为了我女儿，我都忍了。
可命运似乎总爱和弱者过不去。
姜磊拿着女儿自闭症的诊断书，冲我发火，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居然说：“你生的这是什么东西？！”
他那语气，好像他姜磊的血脉不可能有这种病。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他质问我。
婆婆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天塌了一样。
我知道，她哭的不是孙女的不幸，而是自己的面子。
她最看重这个，现在面子挂不住了，“你这是害了我们姜家啊！”
当初结婚的时候，婆婆就反对，说端午节是凶月，结婚不吉利。
她骂我是祸害，害她腰疼，还骂我女儿是灾星。
我耐心地跟他们解释，自闭症是可以治疗的。
可一听说治疗要花钱，婆婆哭得更凶了。
“你想都别想，别打我养老钱的主意！”
“你自己去治，这孩子跟我们姜家没关系。”
姜磊和他妈妈一起把我赶出了家门。
他们连夜换了锁，我连门都进不去了。
还好我父母留下了一个小房子，我不至于无家可归。
可没几天，他们就找上门来，还带着我女儿。
我才知道，我被赶出去的第二天，小雅就搬进去了。
“把房子转到我名下，然后签了这份离婚协议。”
姜磊把文件扔到我面前，那态度，好像我才是出轨的那个。
“她要是不签怎么办？”
小雅在旁边小声问。
婆婆立刻接话，说我欠姜家的。
生不出儿子就算了，生个不正常的女儿，就得用房子来还。
我拿起扫把，挡住他们的去路，“滚，你们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房子是你的嫁妆，本来就是我们的。”
“你赶紧签了，别耽误我儿子娶个好老婆生个健康的儿子！”
我这婚还没离呢，他带着小三和他妈就来逼我。
我气得不行，拿起扫把就往他身上打。
姜磊一生气，就踢了我一脚，我摔倒在地，女儿吓得大哭。
“你敢打我儿子，我就对你不客气！”
姜磊把小雅护在身后，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我站在那里，心里满是背叛的苦涩。
在我怀孕的时候，姜磊就和别人有了孩子。
他那么在乎小雅的孩子，却对我们的孩子不闻不问！
我追着小雅打，姜磊追着我打，从屋里打到天台，场面一片混乱。
邻居们都围过来看热闹。
婆婆走到天台边，把我女儿举起来，“不把房子给我们，我就摔死她！”
5
“她可是我的亲孙女啊！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拼了！”
“你看着办，要么你女儿跳，要么你跳，你来选。”
压抑了半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了，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没什么奢望，只想要一个平静的小家。
我原以为最亲近的人，现在却不仅想要我的房子，还想要我的命。
要不是有人拉着我，我差点就冲动地带着婆婆一起跳下去。
我真希望自己能疯了，想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醒来啥事都不记得。
或者把他们都解决了，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最后还是邻居看不下去，帮我报了警。
婆婆还恶人先告状，跟警察说我精神有问题，我说的话都不可信。
他们有权接管我的房子，也有权把我关起来。
警察听了都直摇头，到底谁更像精神病？
婆婆不死心，拿出一张私人诊所的疾病证明。
她觉得生了自闭症孩子的我肯定也有问题，就找黑诊所开了这么一张证明。
看没人理她，婆婆连警察也一起骂。
“警察了不起啊，你们是不是被这个女人收买了还是怎么样？凭什么帮她！”
最后三个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我抱着哭得眼睛红肿、浑身发抖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样的惩罚。
也许就这样死了，还能下去和爸妈团聚，他们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爬上了护栏。
“楚颖，颖颖！”背后有人叫我，让我回过神来。
我一只脚已经悬空，再往前一步就完了。
我清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是一双焦急又熟悉的眼睛。
是我以前的同事李喆，我们以前一起工作，创造了不少销售记录。
我辞职的时候他极力反对，我老公知道了，偷偷把我手机里的他拉黑了。
“上周我去你家找你两次，都被你老公赶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李喆一边帮我收拾屋子，一边准备晚饭。
李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前的事，对今天的闹剧只字不提。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朋友好好吃过一顿饭了，饭菜的热气让我有点想哭。
李喆今天来找我，其实是想让我加入他的公司。
他开出的条件很吸引人，理想的薪资和提成，还有股份。
我回想起和老公在一起的这几年，全是空话。
他当初就是看中我父母双亡，有房有车，人好欺负，没人撑腰，
后来更是断了我工作的路，隔绝了我的社交圈，以为就能完全控制我。
像我这种单亲妈妈，又和社会脱节了几年，出去找工作根本找不到好的。
所以我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李喆。
为了我的女儿，我也得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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