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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与接纳是一剂良药

                    

精神与物质本身属于一对哲学概念。《周易·系辞上》:“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是指哲学方法,也指人类的意识活动;器用之物是有形的,称为形而下。在中国哲学中,灵与肉是不可分的,人类有了灵也就是意识,其意识活动就属于形而上内涵,但意识一定是以形而下的事物为对象的,或以形而下为基础,二者是相辅相成而非对立斗争,没有排他性。这里的意识不妨翻译成精神,把精神活动的器官大脑和身体当做形而下的器。

也就是说人有了精神与肉体的和谐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才处于一个健康状态。无论是肉体器官还是精神活动都有自身的活动规律,当然也会产生互动,离开精神谈身体,或者离开身体谈精神都不是完整的健康观。肉体器官可以得病,精神活动为什么不可以失调?有很多很多疾病是难以区分身体和精神的。甲亢的生物学基础是甲状腺功能出了问题,但表现出精神活动的异常;糖尿病与抑郁症经常共病;产后抑郁症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定其生物学基础,但却是产妇的杀手。

现代医学有了心身疾病的概念。

人类历史上的疾病观是不完整的,无论东西方长期把精神活动的失常当做邪灵入侵,西方的现代精神医学产生才多年,把精神障碍患者当做患者来治疗不过多年。倒是我国的传统医学对精神障碍有朴素唯物主义的认识,早在《内径》、《素问》就有“癫狂”的记载,认为癫为阴症,狂为阳症,在清朝的《医林改错》中记载了古代方剂“癫狂梦醒汤”。

在科学高度发达的现代,既有对现代精神医学认识不足,也有对精神障碍的偏见。很多人对精神障碍还停留于“疯癫”的阶段。对精神障碍的病耻感也许源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

精神医学成为临床医学中与内科学、外科学、妇儿等并驾齐驱的学科,服务的领域早已不限于“疯癫”。按照目前的国际疾病分类标准,有十大类、数百种精神障碍。具体看一下

一、器质性精神障碍

二、使用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的精神和行为障碍

三、精神分裂症、分裂型障碍和妄想性障碍

四、心境[情感]障碍

五、神经症性、应激相关的及躯体形式障碍

六、伴有生理紊乱及躯体因素的行为综合征

七、成人人格与行为障碍

八、精神发育迟滞

九、心理发育障碍

十、通常起病于童年与少年期的行为与情绪

可以说人类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精神医学服务,从儿童孤独症(又称自闭症)到越来越多的老年期痴呆,从睡眠障碍到分裂症,从女性的月经期、产褥期精神障碍到各类神经症性障碍,不一而足,其涉猎范围十分广泛。精神医学又分化出儿童精神医学、老年精神医学、创伤精神医学、司法精神医学、联络会诊精神医学等分支学科。

由于内外妇儿等各学科对精神医学服务的广泛的需求,使联络会诊精神医学大力兴起,在躯体疾病中识别精神症状,分析精神症状的来源、与躯体疾病的关系、处理精神症状、配合躯体疾病的治疗。

就连ICU病人也能需要精神科医生会诊。

医学分科越来越细,但协作越来越多。

有人坚信自己一生不会与精神科医生发生瓜葛,那只是不愿意、没意识到、不懂而已,也有刻意回避,不等于不需要。我敢说没有人能在真正意义上与精神科脱离干系。

偏见与知识的不足使人与精神医学保持距离。

灵与肉是一个整体的两个方面,都是人类的属性,任何一个方面不可能永远独善其身。

事实上,有大量的原本属于精神医院徘徊、游曳。不信?请看这样一组数字,医院反复就诊者中有50%患精神障碍,内科门诊中至少30%有精神障碍,在慢性疾病中有25%伴有精神障碍。

距离产生代价,距离有多远,代价有多大。就好像远行,路途越远付出的代价越大,误入歧途还会付出无谓的代价。

一个中年男性,发作性心慌、胸闷、气短,无数次服务,反复住院观察,医生建议其看精神科,遭到怒骂:”你丫才有精神病!“匆匆数年,花钱无数,万般无奈,将信将疑地到精神科求诊,病情才得以缓解。一位大学生刚毕业,出现一些言语行为方面的异常,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医生建议用药治疗,怎奈父母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孩子不会有这种病,认为会”自愈“,在家里看管数年,终酿苦酒,用菜刀自剁手指,这才如梦方醒,不过已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

近些年,距离在缩短,内心里似乎对精神障碍不像原来抵触的那么厉害,需要治疗的意识逐步强化,但仍然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与当今社会集体意识相关。

我们的社会对精神障碍者不够尊重,我们的社会没有给精神障碍者足够的爱护和平等的机会。看看我们的文艺作品吧,精神障碍者一定被描绘成蓬头垢面、行为猥琐、人见人烦、被人戏谑、打骂的形象。

现代媒体对精神障碍者肇事肇祸现象的过度渲染,误导了社会集体意识,恨不得把所有有精神障碍医院,社会就安宁了。实际情况是重性精神障碍的肇事肇祸率并不必比正常人群高,他们背了黑锅。

我们的教育、就业、税收等政策在实际落实过程中不乏歧视。

一个过渡强调保护社会、对精神障碍者缺乏尊重的社会意识加上自身病耻感足以使患者和家属们讳疾忌医。

相比中国强调保护社会,现代西方社会更重于保护患者,曾经有一段时间兴起“去机构化”运动,也就是关闭大型的精神科机构,让患者完全在社区得到治疗康复。对患者的保护是政府的责任而非家属。西方社会对精神障碍者的保护是全方位的,社会态度是尊重、接纳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社会比西方社会有相当大的差距。

依据世界著名科学家诺奖得主约翰纳什的经历改编的美国电影《美丽心灵》所描写的故事足见一斑,作为一名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虽然症状伴随一生,但他从家庭、同事、社会获得的爱和尊重也伴随一生,使他保持了较好的社会功能,著书立说,终成巨擎。

精神障碍者为人类社会创造出了灿烂文明。

爱因斯坦和牛顿患有类似自闭症的阿斯伯格综合征,海明威——抑郁症,约翰纳什——精神分裂症,梵高——精神分裂症,张国荣——抑郁症,憨豆——抑郁症,霍德华休斯——强迫症,撒切尔夫人——阿尔滋海默病………

精神障碍患者多才俊。

尊重与接纳是一剂良药。

改良社会文化,让公众以科学、理性的眼光看待精神医学、看待精神障碍,消除偏见,勇于关爱,才能使普罗大众逃脱苦海。精神障碍患者正确认识自身疾病,坦诚接受,勇敢地走出家门,早日接受精神科医生的专业帮助,才能早日回归社会,此为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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