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的名字叫做维罗妮卡和吃她腿的鲨鱼,大家会看到在这个个案中,病人和她的腿的一个很特殊的关系,然后所有的这个过程中间,一点一点的都涉及到关于身体和身体形象的东西。
这个病人是一个20岁的年轻的病人,她来的时候,已经被诊断为一个精神分裂症,她来见班科夫的时候,是因为当时有一个临床工作者的同事把他推荐来的。
然后他这个同事把她送来的时候,曾经告诉他,这个病人见他之前,也见过另外一个心理学家,然后这个人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的精神分裂症。
我先大致的说一下这个设置,班科夫当时接待了这个病人,然后她后来在整个两年半中间,都一直跟这个病人工作,我们从这个个案当中的内容可以看到,这个病人是如何一点一点好起来的,然后两年半中,她首先是以尝试的方式接待这个病人,她说她接待两个月,然后这两个月是一个尝试阶段。
关于这个病人的大致背景是这样的,她家里面有父亲,有母亲,他们家有三个孩子,她自己是一个大女儿,她父亲在自己52岁的时候爬山不小心一脚踩空,完全是一个事故,然后当时就摔到一个山的洞里面摔死了。
对维罗妮卡来说,这是一个创伤性的事件,直接跟她后面症状的表现都联系在一起,我们看到里面也有腿这个因素,因为她父亲当时是一脚踩到那个空的洞里面摔死的,然后她父亲死的时候,维罗妮卡她是10岁,然后她父亲死了以后,她母亲,当时她们在法国南部,她母亲就立刻带着她和她的两个弟弟,一起迁到了巴黎来生活。
迁到巴黎来生活的时候,维罗妮卡就开始出现很多各种各样的困难,那个时候是在她的青春期前期,她的困难在于当时没有办法上学,她没有办法继续跟她的那个正常的班一起继续,然后这个时候她还有各种各样身体上的问题,于是她干脆就回家休学,跟她母亲,跟她弟弟生活在一起,生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她上学的困难,也在于她学的非常的缓慢,她很难有一个注意力的集中,这个我们会在很多重症的病人身上观察到,很慢,集中注意力总是很有问题,所有的精神病人几乎都是这样子。
当维罗妮卡第一次来见班科夫的时候,班科夫说她的印象是有一个个子很小的人,她很瘦,来到她的分析室。维罗妮卡一到的时候,她就开始在那个分析室里面跳来跳去,就像是我们的那个小时候玩的那种跳立方那种方式,就好像是她在测量她那个分析室一样,而不是说她直接就坐在那里跟她说话。
她这样一些举止还是很奇怪,她有这样一些身体上的行动,同时她看来看去,她在看分析室里面的书,并且她明显的在避免跟班科夫之间的一个接触。这个时候,班科夫立刻觉察到,她是一个比较难的个案,她同时也发现,她身体上的这种,身体表现上的这种奇怪的现象,显然是跟她的精神的问题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班科夫在自己有这样一个观察的同时,她跟她说,她说你是我的那个(在她的个案描述里面,没有写任何的名字)她就直接说她那个之前的心理治疗师的同事是xx,她就说是这个xx的同事把她介绍来的吧。
这个时候有一个话语的结束,从分析家的方面,她在一开始提到的就是一个命名的东西,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时候这个病人立刻就看着她,然后回答她说是的,然后她就坐到那个椅子上,这些细节很微妙,但是如果我们要有一个解释的话,是因为它有一个名字的作用,这个又回到语言的那个符号的作用。
这个病人这个时候坐下了,开始稍微有一点点平静下来。然后她强调说,在这个第一时间中,这样一个命名的重要性,可以产生可能性的接触。
这个时候病人比较平静的坐在那里,坐在她的椅子上。班科夫会注意到这个病人有一个典型的精神病的目光,也就是说她的目光非常地固着,看得很远,但是又很空,似乎没有一个目光的接触。
然后分析家跟她有一个对话,她问她在巴黎有多长时间了,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引入到她一点点的介绍,说她在巴黎九年了,如何来到的,就是她的父亲当时去世以后,因为一个事故突然去世,然后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来到了巴黎。当这个病人讲到她父亲这个因为这个事故而死亡的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然这个病人,以一种非常没有表情的方式来谈论这件事,她就说她父亲爬山失足就死掉了。然后班科夫作为分析家,她觉察到似乎有一个面对父亲死亡的欲望,完全的漠然的态度。那么这种漠然的态度,显然也许是一个面具,后面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内幕,而事实上这样一个事件在她整个的个案来看,具有一个创伤性的色彩,非常伤心。这样一个创伤性的色彩,是跟父亲的功能,种种联系在一起的,而父亲的功能,在精神病中非常重要。
当班科夫第二次接待这个病人的时候,她介绍了一些,她学习上的困难,和她目前的困难。然后在她第三次,就是我刚才已经介绍了那些困难,在她第三次接待她的时候,这个病人,班科夫就问一些,关于她,她祖父母和她外祖父母方面的情况,她收集到的信息,关键信息在于,她说她的外祖母跟她母亲之间,一直有一个非常密切的连接,而维罗妮卡的母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脱离过她自己的母亲,而以后会在这个个案中谈到这个母亲的作用,维罗妮卡本身自己的母亲对她有一个很强的关联,以至于她直接会干扰到这个治疗里面。
当然这个就像在很多精神病个案里面,母亲和孩子之间的那个关系,非常不一般,也是临床上的一个很大的障碍,一个很困难的点。
然后紧接着在第三次面谈结束的时候,这是班科夫的一个技术之一。她对病人说,下次她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她画的画,或者是她做的胶泥的一个东西。然后在下一次病人再来的时候,第四次她来的时候,维罗妮卡带来一个画,然后她带来的这个画呢,是在这个纸的正反面,画了很多线条,就好像是整个纸是被穿透的,然后同时那个形状让人摸不到头脑,然后她也带来了一个,她做的胶,橡皮泥,我说这个是班科夫一个从身体形象出发,在临床上运用的一个很有效的技术,这个技术是专门用到跟精神科的病人,但是这个技术本身可以用在跟儿童上,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神经症患者身上,是一个很有效的技术,而这个技术,是直接跟身体形象联系在一起的。
比如说多尔多会认为,他绘画里面的那个身体,孩子绘画里面的那个东西,就可以直接某种程度上反映他的一个身体的形象。所以班科夫运用这个橡皮泥,当然很多人说她不是小孩子,她不玩那个橡皮泥,国内可能也有吧,它有很多种橡皮泥,有很软的,有很硬的,不一样的,成人可以用硬一点的那种,不是用小孩子的那种。
然后在这个技术操作,在这个胶泥里面,她本身有一个身体形象的表达,然后在班科夫的个案中,她的这个身体形象透过她病人所做的东西,对于班科夫来说,她来觉察她的身体形象,同时把她变成了一种动力级的身体形象,我们可以看到随着分析的进展,她的身体形象渐渐的呈现,然后再渐渐的变化,然后某种程度上,班科夫把它定义为,把这样的一种身体形象反映在胶泥中、橡皮泥中,身体形象的一种表达,定义为一个弗洛伊德曾经定义的幻想,然后这个幻想跟拉康的不太一样,但是他想说的是精神的一个东西,精神的一个模式,然后由这样一个模式出发,因为有分析中这样一个关系,和分析的工作,使得这样一个幻想可以变成一个积极的因素。也就是说有一个构建性的因素,然后在慢慢分析的工作中,会对病人的身体,和身体形象有一个新的构成,这也是一个治疗好的过程,也是一个分析疗效好的过程。
然后关于她带来的这个胶泥,维罗妮卡第一次带来的这个胶泥的模型,它是一个白色的,就像一团泥一样就放在那里。然后关于这个模型,就像是一个人的身体,但是却没有太大的身体,像是一个扁的身体,然后这个扁的身体,好像没有头,也没有脚,没有腿,而它的胳膊却是一种麒麟的,就是鱼鳞的那个形状,而它的头部呢,却似乎占了一个很大的比重,以至于它的那个比重,不像是一个成人的比重,而像是在孩子身上,还头大的那种比重。在它的面部呈现出来非常显眼的,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洞,好像它嘴占据了整个面部一样。
然后这时候班科夫就想,因为她理论的基点在于,对于精神分裂症尤其的典型,在身体的平面上,有一个完全的破坏,身体的破坏和身体形象的破坏。这样的一个破坏,从这个个案里面,它带来的橡皮泥的像,她就在想这样一个身体的形象,到底代表了一个如何的破坏,是一个口腔,无比巨大的口腔方面的这样一个破坏吗?这是一个问题。
然后这时候分析家会有一个干预来进一步深入,她的病人是如何寄居在她自己的身体里的。
未完待续……
文字截取自《身体形象于精神分析基本概念》课程录音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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