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疯人院（下）
04重大发现
在一个月墨风高的夜晚，玛丽再次做了一个梦。这次她一起梦到了失踪的三具尸体，原本她也很害怕的，但睡梦中也记的警察正在查这个案子，于是鼓足勇气跟了上去。比起以前的梦境，这些尸体更像尸体了，看起来很僵硬，与其说是尸体在移动，还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拖着走的，可是一切都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玛丽看不清楚这些尸体是被什么东西搬动的。只是觉得他们没有动作。却能平直前行，看起来真像传说中的鬼魂。周围的环境阴森恐怖没有一丝生气，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玛丽跟着飘移的尸体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亮光，接着听到隐隐的水声，然后就是走进了那片亮光，灰蒙蒙的不远处好似有一片片浪花扑打着岸边，看样子是走上了一片沙滩。玛丽回过头去看刚才走出的地方，发现那地方就似海边岩石上的一个山洞。
这时，那几具尸体背向海滩，义无反顾地移向那翻着浪花的大海。慢慢地海水深了，这些尸体就在海水上飘起来，随着波浪涌向远方。突然一个大浪扑来，眼看就要把暗中跟着的玛丽卷进大海，吓的她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玛丽定了定扑扑跳的心脏，理了理刚才的梦，便拔通了科恩的电话。
玛丽对海边不熟，不确定那个山洞在哪个位置。科恩作为警察，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开着车带她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是梦中出现的那地方，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最后找累了，他们停下来在一处礁石上休息。一位眼尖的警察突然看到海面上飘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忙找来皮艇划过去，近了发现那是一具尸体。玛丽认出这海面上飘着的正是“精神病人离奇死亡尸体失踪案”中的一具尸体。科恩叫人沿海滩搜寻了一下午，找齐了失踪的三具尸体，同时也在离发现第一具尸体几十公里的海岸上找到了玛丽梦中看到的那个山洞。
刚好这时美国的一位权威医药研究专家来塔尔城讲学，将在这里呆两天。科恩通过市长请来了这位资深的专家解剖尸体，结果在尸体的细胞内找到一种以前从没发现过的药物成份。但这位专家只听说过某一位美国教授在研究这种药，这种药在美国没通过临床验证检测，因为这种药在理论上有可能对某些绝症有一定缓解和治疗作用，但是对脑细胞的损害程度很大，还有许多医学问题要待解决。可是这种在美国还没研发成功的药怎医院里出现呢。
医院的处方和药物储柜作了一次全面检查，没发现这种药。案子又一次进入僵局。
05简单还是复杂
在一个午后，玛丽走进一间病房听见一病人对她说：“玛丽小姐，你帮我倒点开水我吃药吧。”玛丽应了一声倒了开水，拿起药包却发现里有一颗不认识的药，就问：“这是谁开的药？”病人说：“这是安丽小姐拿过来的，她刚要给我吃，外面有人叫她，她就出去了，我见她没回来，就让你帮我了。”玛丽没作声，悄悄把那颗药藏了起来，把其他的药让病人吃了下去。
下班后，玛丽把那颗药送到了警察局。一检验，那些死者身体内的不明药物成份正是来自这种药。科恩传讯了那位安丽护士，安丽护士供出这种药是院长给她的，院长用星级护士的荣誉换的她听命于他，让病人吃这种不能上处方的药物，看病人的反应，然后报告给院长，却想不到弄死了人。
当科恩带医院院长彼德教授的办公室时，彼德教授微笑着接待了他们。并且说：“你们来的时间比我想像的要迟，不过总算来了。”
“请问教授有什么要说的吗？”科恩说道。虽然知道对方是犯罪嫌疑人，但人家毕竟是一院之长，是世界心理学和精神病研究领域的权威，在各界都有很高的地位。科恩对彼德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彼德教授对科恩说：“我想说的是，我对政府警方的办案能力和办案决心太失望了，包括现在。”
科恩可不这样认为，他面带微笑，语言讥讽地说：“教授是否搞错了，像教授这种高超的犯罪手法不是一样被侦破了。”
彼德教授“哼”了一声，说：“别自以为是了，凭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栽在我……自己……手……里。”彼德教授说这话时，先是得意，慢慢地觉得胸中哽塞，在最后一字说完就倒在了地上，笑着死了。
经警方认定，彼德教授是畏罪自杀。
一桩悬案总算破了。警方的结案报告是这样描述的：美国的某位神秘教授研究了这种不成功的新药，在美国被封杀后却传到塔尔城通过彼德教授用活人做试验。当发现这种药能致人死命后，彼德教授害怕了。他怕警方查出病人的死因所以偷走了尸体，至于警察守在太平间外那晚上院长只是在他们的饭菜里加了一点迷幻药而己，所以就算警察守着，对医院无比熟悉的他偷尸也是很容易。由于吃这种药造成死亡的死者都表现出自然死亡的表象，半夜尸体又能无故失踪，还让大家真以为闹鬼了。当然彼德院长也就顺水推舟默认闹鬼来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
关于玛丽为什么能梦见病人将死和死后出走，一位脑部医学和心理学专家解释说这是因为玛丽一直对病人很负责很细心，病人因此对她有了某种信任。而病人在吃了那种药伤了大脑中枢，使一些大脑细胞处于游离状态，而这种游离的脑细胞可以像电磁波那样向外发射。这些病人在将死之时会有心理反应，或许知道自己死的冤，所以有一些意愿想寄托在他们信任的玛丽护士身上，同时尸体也只有在移动时才能产生磁场，产生某种电磁波和玛丽的脑电波产生共振。所以只有在病人快死时挣扎和尸体被人移动时玛丽才能在梦中看到他们。
结案了。科恩警官升了警长，护士玛丽重新评了星级护士还升成护士长。
可是他们都不觉得案子已经破了。上面这些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细究都似是而非。为什么彼德教授说警方抓他去晚了？为什么他自己的罪行暴露还说对政府的办案能力和决心很失望？他为什么说败在了自己的手里？还有玛丽那晚上叫了两位同事去家做伴睡房门又是谁锁上了？
06教授遗书
一切如昔，就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玛丽正在上网，查一些关于精神病方面的资料。突然笔记本的蜂鸣器响了起来，显示器的右下角提示有新邮件，她点看一看，吓了一跳，那是“畏罪自杀”的彼德教授的遗书。玛丽连忙打电话给升为警长的科恩，科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玛丽家。看了遗书整个案情才真的是真相大白了。
遗书是彼德自杀前几天就发出，却故意设定成过了一月才让玛丽收到。遗书是这样写的：
“玛丽小姐，首先为这件事一直给你带来麻烦而向你道歉，但因为事情的结束，你很可能会升职，也算是我的补偿吧。
医院的目的，除了救治那些真正痛苦的精神病人，同时也惩罚那些本来没病却装成精神病以便逃脱法律制裁的坏人。我们国家的法律虽然很健全，但执法局的力度和警方的办案能力太让我失望了，医院只是药物齐全而医生无能还是治不好病的，所以我才出手惩罚这些人。那些没事装病逃脱法律却不至于死罪的坏人，我就叫他们变成真正的精神病。当然应该死的人我会送他们下地狱。
以前杀了多少坏人，我已经不记的了，就说说最近我杀的三个人吧。第一个人，他是多年前的毒枭，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和国际缉毒组织的通缉，整了容躲在精神病院近十年，他早该死了；现在说第二个人，他自己才是黑社会的头头，但却做了污点证人，利用在精神病院的时间叫手下制造很多假证据去指证一个大好人。你说他不死谁死？而我杀的第三个人，更是个冷血动物应该凌迟处死的，他居然为了得到巨额保险金，用了一个完美计划杀死自己七个亲人，因为他眼见计划成功保险金就要到手而仰天大笑却让人以为他是因亲人离去而伤心过度受了刺激并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和这个动物共立于世间简直是人类的耻辱，我不会让他去领保险金，所以让他去了。
玛丽小姐一定会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人的底细。忘了告诉你，我不但是心理学家，精神病专家，还是世界顶级催眠师，这些人，我对他们一催眠，什么细节都出来了。你可能问我为什么不报警，我记的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警察局和司法局那帮人太失望了，何况这些人伪装的太好，有钱请大律师，仅仅靠我的催眠是成不了证据的。
同时，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我一边杀他们，一边潜入你家对你催眠，告诉你我会做些什么。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做那些梦了吧？是不是很好玩？呵呵。还有那晚上两个小女孩的房门是我锁上的，不过我保证没偷看她们的睡姿。对了，还表扬你一句，经我催眠的众多人中，你的意志力最强的，会无意识地抵抗我，所以你在梦中只能理解我的大概意思，要不然警察会早一点找到我，所以我说他们来迟了。不过因为这样，我又多惩罚了一些坏蛋。还有，关于偷尸，其实我只是为了好玩。看到大家都以为有鬼，我无数次为他们的无知而偷笑，很多年都没有乐子了。
关于我为什么选你来揭穿我，是因为在星级护士的评选时，我亏欠你，而你又顶住压力如常上班，让我很钦佩。还有，别同情安丽护士，她不是好女人，为了一个星级护士的称号居然用身体贿赂我。
当玛丽小姐收到这封电邮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在地狱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上不了天堂。
……”
看完遗书，玛丽没说话，感觉大脑很沉。科恩警长在自己大腿上猛拍了一掌，叫道：“这人才是全世界最疯狂的疯子！最神经的神经病！”玛丽望了他一眼，科恩理亏地低下了头。半响才对玛丽说：“玛丽小姐，我求你件事。把这电邮删了，就当它一直没有过，行吗？要不然这世界还会更疯狂。还有，我发誓，一定做一个好警察！”
全剧终
作者简介：吴止，网络杂志写手，多篇长篇小说在天涯论坛和起点中文网登载，短篇作品多见于《今古传奇》《新故事》《百花》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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