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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系学家与美尼采福柯德勒兹二

谱系学家与美:尼采、福柯、德勒兹(二)

谱系学在美学方面的运用

由上文可见,谱系学对美学的关涉,总是一种“泛美学”。基于外部思想,对复杂、精密的外部机器作出回应。但这种回应——调试——又具有审美中心论的倾向,在尼采对世界去道德化、去真实化之后,唯独美被剩了下来。调试得好,就总是美的。在《偶像与黄昏》中的“人类的改善者”这一标题下,尼采列举了他在美学上的论点。“人是美的”,这被他列为美学的第一真理,并作出了重要的限定:“没有什么比人的蜕化更丑”。并且,他相信,根据这个限定,一切美丑问题都能被“测力计”测量,“只要人在哪里确实受到压抑,他就能嗅出某种‘丑陋’近在眼前”。可以看到,尼采不仅预测到了一种被命名为“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现状,同时针对这种现状开出了自己的药方。另外,在“艺术生理学”的总题下,尼采也开列了一些关于“非艺术家状态”的关键词:

非艺术家状态:客观性、镜像癖、中立性。赤贫的意志;

非艺术家状态:抽象性。赤贫的感官。

非艺术家状态:衰弱、赤贫、淘空——求虚无的意志。(基督徒、佛教徒、虚无主义者)。赤贫的身体。

非艺术家状态:道德上的特异反应性(Moral-Id-iosyn-krasie)。弱者、平庸者对于感官、强力、陶醉的惧怕(生命失败者的本能)。

这份清单可视作分析“审美活动”中的价值区分因素的一个示范。对瓦格纳音乐与希腊悲剧的比较则是其素材。尼采之所以走向瓦格纳和叔本华哲学的反面,归根结底是看透了他们那种“求虚无的意志”,并将美拖入了一种类似“催眠术”的无风格中,成了力的溶解剂。叔本华的这种思想来自东方的佛教学说,因而他总是谈到“寂静”,正如尼采指出,“他把艺术视为通向生命之否定的桥梁”,尼采称叔本华是最后一位“教育家”是有道理的。与此对立的是“酒神精神”的陶醉状态与“日神精神”的梦幻状态——希腊悲剧则是形神兼备的典范。正如海德格尔分析地那样,这种陶醉并非“酒醉”,而更接近“着迷”,是生命力充盈、激活感官与思维的表现。尼采曾详尽描述了这种快感的特征:(一)辽阔的时空感知;(二)视野扩展(数量和广度);(三)器官的精细化;(四)对于轻微的暗示拥有预见、理解力,“聪明的”感性;(五)肌肉的柔韧性和运动欲,舞蹈;(六)证明强壮:表演、冒险、无畏。另一方面,在尼采更完善的晚期思想中,日神精神作为赋形能力已然和酒神精神呈现出复杂的融合关系,并添加了阿里阿德涅的女性直觉居中调停——诗与格言。像女人一样写作,便成了德里达对尼采智慧的总结。

只有遵照德勒兹的意见,将尼采视作谱系学家而非形而上学哲学家,同时采纳福柯的态度,将那些与谱系学有亲缘关系的学者、批评家与作家看做“尼采学派”,才能把握好谱系学与美学的预设关系。这种关系是外围的,也是新的思想秩序,是非秩序,是反亚里士多德传统的年轻传统。“美学”作为一个具备价值确立效果的分支学科概念,有其发端与历史,并且嵌入了社会意识,成了给定的具有统治力的阐释的一部分,其学科的历史考察与价值功能则是谱系学批判工作的场所,简言之,是谱系学的幅员之一。这个基本前提是对尼采哲学的直觉从信造成的,却没有任何更可靠的所谓“理论基础”。正如基于《圣经》的神学-形而上学一样。以至,福柯只能退回到一种称为思想系统史研究的领域中,而以哲学家身份工作的德勒兹则声称自己是“被哲学毒害的最后一代人”。究其原因,是因为尼采的“永恒轮回”与“权力意志”本身就是一套平行于佛教、基督教、柏拉图主义的宇宙论,只承认力的关系与类型假设而否认物自体的实存假设,在生命与非生命间设了底线,将生命的外部转化为生命进行思索,而非相反。谱系学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是在承认尼采视角主义建构论前提下被尼采所建构的系统,一个用于检验与创造价值观念的机器。这架机器的运行,由一些前辈学者的成果与声望所保证。酒神精神则是其十字架,强化生命为其根本目标,这就是为何尼采会诘问:“我将狄俄尼索斯对立于基督——人们理解我吗?”。正如在伊甸园中,智慧之树对立于生命之树,会带来原罪。

一、方法:价值的区分与批判

上文提及了作为差异化运动中“区分因素”的意义,这种区分因素也就是对生命的“刺激/抑制”因素。在效果上,体现为:“生命-充溢”或“生命-萎缩”。用尼采的方式表达,则是“高贵/卑贱”的区分。因而,只有谱系学家才能发现哪种卑贱会在这种价值中体现,哪种高贵又会在另一种价值中体现。无论是最高贵还是最低贱的价值,如果不把它当作必须穿透的容器,当作必须打破的雕像,去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那么所谓的价值观念也就只是徒有其表的奴役。

生产性在生命行为中的重要程度,几乎不言自明。然而,这主要是出于存在物保持其存在的本能冲动,因而尼采把维持生命和强化生命看做快感的源泉。但只有在更高的统摄性眼光下,才能意识到生命只是力的场所。正如马头为缰绳所牵动。然而,是骑手还是坐骑,则决定了人的立场。这区别于工匠式的哲学,在于马匹本身就是生灵,只能制伏、驾驭,而非物化,将尼采的学说视为一元唯灵论因而也非常贴切。尼采总是更强调一种更灵活、独立的自主意志,而非想做主人的奴隶意志。在这点上德勒兹创造了一组概念来比较生产与单纯积累的区别:能动力与反动力,他继而解释道,“在身体中,高等的支配力称为能动力,低等的被支配力称为反动力”。这里的反动意指一种充满惰性的卑贱的力量。无疑,作为一种有机体,能不断校正姿态与运用力量应对变局,则表现了其能动本性。这种校正未必是扩张的、侵略性的,但一定是不断改变的。德勒兹就曾描述过作为一种过程的“变化”(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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