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沃尔顿酒店的洗手间内,换上老公常峻不久前寄来的情趣内衣。
镜子里,被黑色蕾丝包裹紧致的我,面色潮红。两鬓微棕的卷发垂下来,恰到好处地盖住胸前春光。腹部的位置,并列着两排耀眼水钻,顺着往下向后蔓延,让中间的位置彻底镂空。
我对着镜子妩媚一笑,心底隐藏已久的某种情愫,被彻底撩拨。暖气十足的房间,让我感觉像是被火焰包围,渴望等常峻到来之后,能和他一起被熊熊燃烧。
作为夫妻,每还没开始他就直接缴械,从没成功过一次。
大概是为了向我证明他不是无能,今天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场惊喜。
房间里暖调的射灯映在艳红的地毯上,让空气也变得暧昧,床上洒满的玫瑰花瓣,更是扰得人情迷。躺在花瓣中间,像是进入梦境,迷幻而又那么地不真实。抑制不住环境带来的紧张和刺激,急迫的等待着......
“滴——”房门被刷开。
当他踩在地毯上摩擦的脚步声,步步向我靠近时,我更是更觉察到自己的悸动和暗流涌动。忍不住用魅惑的声音,轻呢了声:“老公......”
“唔......?”常峻轻哼一声。
此刻的他也跟我一样激动得,连声音都变得跟平时不同了呢?
近乎陷入幻觉的我,只觉得常峻现在的声音是因为荷尔蒙增多,而变得充满了磁性,轻笑着说:“老公,你今天说话声音真好听。”
“啪——”灯关了。
似乎他想要在黑暗中,将我们蓄藏已久的能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窗外昏暗的光线映射进来,他背对着我坐在床边宽衣。
我不自禁的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像是弹琴一般的顺着他马甲线,一点点往上探索,直到摸索到他的胸肌,才轻轻拨弄了“琴弦”。
“唔......”唏嘘的叹声。
他猛地转身,用力拍打在我的肌肤上,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命令:“趴下!”
“老公,这地方换了,连姿势也要换么?”我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道。
常峻不吭不响地将我翻了了面儿,让我跪在床上用手肘作支撑.
他也没让我失望,紧贴我身后,我便感觉到了和平时的不同。
炙热,坚实......
以前从没有过!
一路攀升的荷尔蒙气息,让我心中的空洞被无限放大,迫切的期望着那团炙热将我体内的烈火燃烧。
我控制不住的喊出声:“啊——”
“第一次?”
常峻忽然停止,让我不敢再继续叫喊,怕好不容易成功的他又被吓得临阵缴械。
我倒吸一口凉气,隐忍着那种疼痛的同时,心里竟然是愉悦的!
他抓住我凌乱的卷发,像一头野狼,在我看不见触摸不到的地方肆意驰骋,一下下的撞击着,我的深处。
我被他带入草原,带入山顶,带入天际......
却浑然不知,房间门已经被人打开,有人举着手机站在床尾。
刺眼的闪光灯亮起,他慌乱的离开我,用被子将我彻底盖住而后转身,怒斥着问:“干什么?”
“哈哈苏总,倒是真没想到,您上任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急着睡女下属啊?”
不对,这才是常峻的声音!
我惊吓得探出头,真就看到常峻举着手机站在那儿,愤愤的看着坐在床上这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他已经把浴巾裹在了腰上,但是后背的汗珠和我激动时抓出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当常峻的脸偏向我时,刚才脸上得逞的笑容忽然被僵住,“何恩璐,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我?我还想要问他,怎么不是他呢!
男人跳下床去,抢过常峻的手机,厉声呵斥道:“把它删了!”
常峻愤恨地盯着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没用,我已经传到贵公司网站了!”
我彻底懵了!
听这话的意思,像是常峻来抓这男人什么把柄,却不巧碰到了我在现场?
可是,房间不是他开好的吗?内衣不是他买好寄给我的吗?纸条不是他留给我的吗?
虽然我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自认为跟自己的老公,关上门来做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羞耻和不妥啊?谁知道,这男人他不是啊!不仅不是,现在还被常峻拍照留下把柄,我该怎么解释?
男人埋头鼓捣着手机,常峻步步朝我走来,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黑色镶钻的蕾丝内衣,看得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阴冷的笑笑,说:“何恩璐啊何恩璐,你穿成这样,是有多欠啊?”
“啪——”
我刚想要解释,常峻甩手一耳光就扇在了我的左脸,紧跟着又是右脸,毫不留情!
一下下的,让我整个脸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越来越委屈了,忍不住捂着脸反驳他说:“常峻你干什么啊,不是你让我来这里的吗?”
“哈哈哈哈。”常峻把我当成个笑话,说:“你撒谎能不能先过过脑子啊!我能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恶心什么呀?我怎么知道进来的人不是你啊!”
“编,你接着编?”常峻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看不到进来的人是不是我,声音也听不出来的啊?身材都不一样你也摸不出来啊?你别告诉我说,你是饥渴到什么都顾不上了!”
常峻带着侮辱性的语言,让我很难接受,我带着哭腔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你呀。”
“行了何恩璐,你就别装了。你承认自己是个贱货不就完了吗?呸,真恶心!”
“常峻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你不行好不好?”
听我说他不行,常峻马上就怒了,直接将我从床上拖到地上,气急败坏的撕扯我的衣服,眼看着蕾丝被撕碎在地,常峻拖着我就要往外面拉,说:“好啊,既然你都不要脸,那我就让人都看看,这不要脸的贱货是什么样的。”
眼看我就要被拉到门口,男人扔下手机踱步上前,将我从常峻手里抢回,把浴巾裹在我身上搂进怀里。怒瞪着常峻说:“放开她!”
“你别太把自己当个玩意儿,我教训自己的老婆,碍着你什么事了?”常峻不服气的上前,要将我再次拉走。
我不禁退后到男人的身后,把他当成我此刻唯一的保护伞。男人转过头来,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说:“别怕!”
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轮廓分明的脸庞,刚毅而又带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漠,浓密的剑眉下是略微上扬的桃花迷人眼,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微微泛红。
从没有见过男人的五官能精致到这样,而他看着我时候那深邃,丝毫不亚于他撞击我时带来的心灵震撼。
“哟哟哟,看这样子,你们今天不是苟且第一次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苏总堂堂那哪有集团总经理,竟然喜欢搞破鞋啊?”此刻的常峻,像是个气急败坏的泼妇,什么难听的字眼儿都能从他嘴里骂出来。
南洋集团,不是我上班的公司么?
那眼前这个男人,是公司传言已久要下周就上任的,董事长儿子.....
只见他拎起常峻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回去转告冯亮,我苏墨辰不会接受任何威胁!限他明天之内删除照片,否则——”
他那凌冽的语气,使房间的温度迅速降到冰点,自带的寒意让我害怕的忍不住,往后退。
常峻明显也被震慑到了,往后闪躲了下,慌慌张张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他反问。
“是......”常峻已经怯了,再不敢伸手要来抓我。
苏墨辰转过身,话语变得温暖:“去穿衣服,我跟他谈。”
苏墨辰悠然的躺在沙发上,手拿咖啡勺,轻轻在通透的白色咖啡杯中搅拌着,缓缓地端起来贴近唇边闻了闻,才将他的唇瓣贴在杯口。盯着站在洗手间门口不敢出来的我,上下打量一番后,这系列优雅而又魅力的动作,竟然看得我心中又开始荡漾!
为了掩盖心中的慌乱,四处张望寻找常峻的影子,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
“我把他解决了!”苏墨辰说。
我问:“苏......苏总,你把他......”
“解决了!”苏墨辰坚定地重复,深灰的眸子里,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深邃。
常峻刚才是过份,但罪不至死啊!
我被吓得面容失色,可看到他冷漠的表情又不敢贸然靠近,哽咽着说:“苏总,我知道我老公刚才对你有得罪的地方,可他也是看到了我才那么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让他死啊?”
苏墨辰一脸狐疑的盯着我,“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替他求情?”
“对不起啊苏总,我是真不知道进来的人......”
“够了!”苏墨辰忽然起身打断我的话,从他随身的名牌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钱放在桌上,说:“给你,卖的钱!”
说完,疾风一般的朝着房间外面走去。
我盯着那堆艳红的钞票,想苏墨辰是真的把我当成......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后,那边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常先生的妻子吗?”
“你好我是,请问你......”
“医院重症监护室,常先生刚被送过来正在抢救,医院办理相关手续。
桌上的钱,我最终还是拿了。
我和常峻都是普通上班族,他在大学同学冯亮的公司帮忙跑腿打杂,我在南洋集团也只是个小小的前台。去年我们倾其所有买了套房子,工资还完房贷,日子总过得紧巴巴的。
办理好相关手续,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看着里面被纱布缠绕还在昏睡的常峻,心中充满了愧疚。觉得是自己太疏忽没有核实到底是不是他约我,就急不可耐的去酒店等着,也是我反抗太用力,才让苏墨辰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
“何小姐,现在你可以先回去准备一些常先生的换洗衣服,他会在24小时以后醒过来。”医生站在我身后,说。
我问:“那医生,他这样子会留下后遗症吗?”
“现在说不好,一切等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医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准备先回家,医院门外的时候忽然想起,刚才的有张票据被放在窗台上了。转身回去拿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到重症监护室里面的常峻,正睁开眼睛在打电话。
刚才医生不是说要24小时才醒来的吗?
我连忙埋下头,听到常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就放心吧宝贝,我让医生都告诉她了,她现在估计急着赶回去收拾东西呢。嗯,就在重症监护室啊,你过来呗。”
结婚这么久,常峻每次都是直呼我的名字,连亲热一点儿的恩璐都不愿意叫,他这是跟谁打电话叫宝贝儿呢?
过来?来这?
我决定躲在监护室外面的消防门背后一探究竟!
半小时后,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大学生模样,剪着齐刘海穿着超短裙和板鞋的女人,斜跨着新款的LV小包,乐呵呵的朝着重症监护室这走来,就看到她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轻车熟络的推开门,“老公,别演啦,是我!”
声音很悦耳,但我听起来却很刺耳。
我双腿有些发软,好不容易将自己挪动过去,蹲在窗台下面偷听。
“没吃晚饭都饿坏了吧?我哥说你今天辛苦了,让我打包带了这么多好吃的过来,快点趁热吃吧。”女人说话间,往病床上面的小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快餐盒。
常峻拿掉脸上的呼吸器,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管子,抱住女人咬着耳朵。
“嗯.......啊......哈哈。”女人那娇喘连连的嬉闹声,丝毫不亚于晚上黑暗中的我。
刚才还说我恶心的常峻,现在却是心花怒放的跳下床,将女人按到在床上贴近她的脸说:“我饿......”
“啊别啊老公,医院呢。”
“怕什么啊,这不是你家开的么?你都打好招呼,谁敢上来啊?”
我只觉得胸口越来越堵,像是无形中有个什么大网在朝着我笼罩而来,到底是谁给我寄的衣服啊,到底他们是要抓到苏墨辰把柄来威胁他什么啊!还有,常峻和这个女人......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从来在我面前都不举的常峻,竟然......
“等会,我拉帘子......”女人娇嗲的说着,朝着窗户这边走来。
窗帘被拉上,我再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但是声声刺耳且折磨我的声音,一遍遍沉重地敲打着我的内心。
就像是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被人掏出来,放在面前一刀刀的凌迟。
我蹲在窗台外面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至少半个小时以后......
“老公......”女人虚弱的叫着常峻,“你说你家那贱女人,要是知道真实的你是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呀?”
“哼,她?”明明刚才还好好说话的常峻,听到我马上就变了个脸:“她也不照照镜子,有机会知道么?”
“我爱你老公。”女人撒娇着说。
“爱我,你就嫁给我啊。”常峻说。
“我也想呀,可是我们家那老头子你也知道。”女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其实每天晚上,我想到睡在你旁边的是那个贱女人,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一想他躺在你身边,也享受不到你的好,我就觉得特别过瘾。”
“妖精!”常峻怜爱的说。
“这次咱们运气可真好,等明天上完头条,这个女人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以后你再离婚,我爸也不可能会觉得你有任何问题啦。”
“这事儿,是你捣的蛋吧?”常峻说话的语气里,半点没有责备的意思。
“当然是我啦,除了你天资聪颖的小妖精,谁还能想出这样的招?哈哈哈哈......”女人得逞的笑着,说:“现在我们再不怕她知道什么啦,她那照片可都在我们手上呢,要离婚,她得净身出户,对吧老公?”
“嗯嗯,话说宝贝儿,那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恶心,改天你也买套那样的,穿给我看看吧。”
“好,我从日本带回来可多呢,等以后咱们结婚了,我天天变着花样儿的穿给你。”
我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管都在无限膨胀,膨胀到几乎就要炸裂,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谎言的欺骗,真的做不到忍着继续听下去,或者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失去理智的短暂瞬间,我上前拼命的踢着门,拽着门锁想要将门打开,但是门反锁了。
我只得大声喊着常峻:“常峻你开门,别装了,你根本没事,你根本就没有昏迷,快点把门打开!”
我承认,此刻的自己像是个气急败坏的泼妇,跟刚才常峻在酒店的形象无异。
但是,就连企鹅在看到对象出轨的时候,都会上前去厮打得头破血流,何况是人?这不过是动物的本能反应而已!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我相信此刻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里面的声音随着我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开了,女人早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淡然地看着我,说:“你好,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您保持安静。”
“你走开!”我推了女人一下,她就顺势往后面退了两步。
然后我走过去,发现刚才自己看的和听到的,就像是幻觉。
那样子,跟昏迷没有两样。
我愤怒的想要扯掉常峻脸上的呼吸器,女人跟着上前来拦住我,说:“女士你不能这样,他是危重病人。”
“什么危重病人,你们演戏演得真是够好的啊。”我说。
“你不能这样,女士,你取掉他的呼吸器,他就会死的。”女人还装。
“死啊,我取了让他死一个给我看看啊。”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要在马上就揭穿常峻伪装了这么久的虚伪面目,让他坐起来当成三个人对质,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他和我结婚又安排今天这场局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呼吸器的时候,门外匆匆赶来几个男医生,上前迅速的将我拉离开病床。
刚才还跟我装腔作势说常峻病情的医生,又拿出那副严肃的表情说:“你好何女士,你丈夫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你不能这样,请你冷静点。”
“冷静?你们都串通好了演戏来骗我,还想要我冷静!我就是要看看,我取了呼吸器他能不能死!”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着要扑过去,我的双手都被他们死死控制住,根本就不是这两个男医生的对手。
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但是我却揭穿不了的时候,感觉像是一张绝望的网,牢牢的将我给罩住。
“你醒醒,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现在装什么死啊!”
“你起来啊,你倒是和我说清楚啊。”
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常峻都那么宁静的躺在床上。
当人愤怒到极点,而对方根本对你置之不理时,愤怒会无形的放大,最后到没有办法被理智控制的地步。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状态。
看着常峻没有反应,我索性就指着那女人说:“你要是真的和常峻相爱,我可以成全你们的啊,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陷害和欺骗我呢?”
女人刚开始还沉默的站在旁边,后来看我情绪越来越激动,还把矛头指向她的时候,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很容易的就捏住了我的手指,然后用力往后掰着。
“啊——”我吃痛地问:“你干什么啊!”
“何恩璐,我这是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办法来收拾你?”
女人凶狠的眼神,和她清纯的装扮一点儿都不搭。
就像,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听到,根本不会相信她这样一副大学生模样的女人,会那么浪荡会那么恶毒!
手指就像是要被掰断一样,十指连心,痛得我哇哇惨叫:“你松开我,松开!”
“知道痛了?”女人阴冷的笑了笑,说:“知道痛你就别乱说话,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担着!”
“你敢说你刚才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我愤怒的指责。
女人的手还在继续用力,面无表情怔怔的盯着我,好像在说我要再嚷嚷,她就能将我手指给拧断了似的。
旁边架住我的医生,小声说:“何女士,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吧?”
“我不!”我是真的觉得委屈,干脆埋下头一口咬在了女人的手背上,“松开。”
“啊——”女人尖叫着松开了我。
架住我的男人一看,丢看我跟着上去,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间我就有了机会,冲到常峻的病床前面,伸手扯下他的呼吸罩要把他拉坐起来。看常峻依然在装,我疯了似的低下头咬在他的脸上,用力,再用力......
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的时候,常峻终于坐了起来,抓住我的头发就往旁边的墙上撞,“你个疯女人,滚,滚开!”
一下下的,撞得我两眼冒金星。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像不像是吸血鬼,但是我拆穿了常峻的真面目,我就像是胜利了一般,张开鲜红的嘴,说:“装啊,你接着给我装啊?不是被打得不省人事,不是要昏迷24小时吗?”
“何恩璐,我警告你别在这里闹,赶紧滚回去帮我拿换洗衣服!”常峻摸了下脸,尖叫着说:“啊,出血了。”
医生连忙上前帮常峻止血,女人趁机把外面的保安全部都叫了进来,指着我说:“快,把她控制下来,医院去!”
保安受命上前要制服我。
我大叫着说:“干什么啊你们,绑架啊?”
“你疯了,我带你去治疗!”女人说。
“我......”
我刚想要说我没疯,就感觉到手臂上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紧跟着保安手里的电棍,接连打在我的后背,双腿。
然后我就全身发软的,瘫在了地上。
像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常峻走到我面前,手还捂着被我咬伤的脸,脚踩在我的手背上,居高临下地说:“我现在给你选择,是要乖乖回家拿衣服,配合我把苏墨辰的事情解决好,医院呆着?”